心都是契合在一起

吃過中飯後,我提議去爬山。起初,她們都不願意,推說天氣冷。終於經不住我再三懇求,大家也只得答應了。於是,七個人便手挽著手,有說有笑的來到了碧巖山下。此山在當地還是小有名氣的,每年清明上山踏青的人多得很,當然,他們中更多的是到廟裡來燒香求籤的。幾年前,我也來過一次,那時也是清明左右吧,還是學校組織的春遊活動呢。不過,後來由於學業繁重,也就沒有遊山玩水的興致了。

再一次來到這裡,我發現此處的變化還是蠻大的。以前,通往山上的是一條蜿蜒屈曲的小道,雖然不是很難攀登,但也要抓住邊上的草啊,小灌木之類的。而現在呢,從山腳一眼望上去,一條柏油大路平平坦坦,汽車都能開到寺廟門前了。不過,這樣也好,至少方便了遊人。

現在還是初春,嚴寒並無減少,山上猶是,一點點風貼在臉上還是不禁要打寒顫的。不過山里的空氣卻很清新,這是我們還未上山就能感覺得到的。於是,大家也就不再抱怨冷了而已能呼吸到山里的空氣作為安慰。沿著山路,兩旁都是高大的毛竹,鬱鬱蔥蔥,筆直入雲。另外也沒別的什麼䖝色植物,畢竟春天還沒真正到來,除了這偌大的竹林就剩下幾株稀稀疏疏的野草了。再上去一點,一邊沒了竹林,而是垂直的山崖了,不高,往下望去,泉水淙淙。我們在半山腰看到一個石桌子,幾個石凳子,便坐下來憩息了。


似乎有說不完的話,又不知道從哪說起,竟開始沉默了。不知誰喊了一句:"我們唱歌吧!”先是引來一陣嘲笑,結果還是唱了,我們唱了老狼的《同桌的你》,唱完了又喊了起來,然後大家都笑了。笑著笑著,曉敏的眼睛居然濕潤了。我走過去,拍了拍她的肩,她便伏在我肩頭,真的哭了出來。曉敏是我們這裡年紀最小的一個,從來不會照顧自己,真的跟小孩子一樣。念高中的時候,我每個星期都會幫她洗校服,因為實在太髒了看不下去了,可她自己跟本無所謂似的。 “哭什麼呀。”我努力的笑了笑,“我們以後還能常常見面的啊,暑假,寒假,你又不是不回來了!”其他人也你一句,我一句的勸起她來。半年未見,大家因為學業需要,都分道揚鑣了,最北的在長春,最南的到三亞了。此時一聚,雖然離愁難去,但大家身上都多了一份成熟,無論是衣著上還是思想上,都不置可否。我們都很清楚,以後再也不會像高中那樣爭著在午飯鈴響後跑到食堂,只為了能不用排隊買飯;再也不會因鬧鐘壞了而全寢遲到整整一節課;也不會晚自習結束後偷偷跑到情人坡上摘薔薇······因為以後我們肩上的任務還要重,我們前面的路還要長。